2013年11月5日 星期二

單車教會我的事

單車教會我的事

高一的暑假,我第一次騎單車外宿。我與同學從基隆走北海岸到淡水,之後接新店往坪林,走北宜公路所謂的九彎十八拐到宜蘭的頭城,再回到基隆。有了這次的經驗,我發現自己越發的喜歡騎單車。而且自此我常常騎單車背後都背個帳篷,走到那裡,就在那裡露營。舉凡新北市的雙溪、陽明山、宜蘭的鄉間,我都騎的樂此不疲。或許是因為我從騎單車中經驗到上帝的同在吧!因為我每次騎單車出去的時候,我都相信透過騎單車,上帝一定會教我些什麼,讓我學到一些道理、經驗。同時我也相信,上帝與我同在,當我完成每次騎單車的目標時,我都相信,那是上帝帶領保守的結果。                                                                 


高三那年的寒假,當別人都很認真準備考大學聯考時,我卻跑去騎單車,我從基隆騎到宜蘭,再從宜蘭走中橫支線經南山、思源埡口、武陵農場、梨山再到大禹嶺,最後的目標是取道合歡山的松雪樓上武嶺。但是,可能是我把這個挑戰想的太容易了,二十五年前從大禹嶺到武嶺並不是柏油路,而是碎石路。冬天常有下雪的狀況,汽車上山,需要雪地加鍊。鍊條就把碎石路面刨出兩條深溝,道路被切割成中、左、右的三個狹窄路面。單車在其上騎著,路幅非常的窄,一個不小心,進入深溝再出來,常常會造成摔車。
冬天合歡山的風勢異常強勁,別說騎車,連站立都有困難,有些風口的地方常常有汽車連車帶人被吹落山谷,山谷中汽車殘骸散佈,頗令人兀目驚心。而接近海拔三千公尺的高度,運動一兩下,就覺得特別喘。加上從大禹嶺上武嶺的這段路,坡陡異常,被車友稱之為「逆天級上坡」、「爬坡如爬牆」,這裡公認是難度最高的道路,面對這種上坡,一般車友都是「蛇行」以「之字型」方式緩緩攻頂,但是由於地面有兩條深溝,每次我面對誇張的陡坡,而想試著「蛇行」時都不幸摔車,在還沒有到達落鷹山莊前,我就摔了兩次,我又不甘心牽車上去。在這短短的兩三公里路,竟然讓累的我氣力全失,而無力攻頂。我深感挫折、失望,覺得自己是不可能騎過這個山路,到達武嶺的。
就在我坐在路旁,感到絕望幾乎完全絕望想要放棄時,卻不禁想起,我出來騎車,不是相信上帝可以幫助我?我不是相信這當中有上帝要我學習的功課?我不是相信,在終點,有上帝保守帶領的結果?而我現在卻這樣完全無力、挫折、絕望,那個我相信可以幫我的上帝怎麼幫不了我?那這個信仰有什麼用呢?
那個無力絕望的我,突然,心中有一段聖經出現「誰能使我們與基督的愛隔絕呢?難道是患難嗎?是困苦嗎?是逼迫嗎?是飢餓嗎?是赤身露體嗎?是危險嗎?是刀劍嗎?……因為我深信無論是死,是生,是天使,是掌權的,是有能的,是現在的事,是將來的事,是高處的,是低處的,是別的受造之物,都不能叫我們與神的愛隔絕;這愛是在我們的主基督耶穌裡的。」(羅馬書八35;38-39) 我再次騎上車,我每騎一下,就問我自己「是患難嗎?」「是困苦嗎?」「是逼迫嗎?」……是的,沒有什麼能夠阻隔我與上帝的關係,誰說上帝幫不了我?誰說這個信仰有什麼用?我雖然騎不上,但是,上帝一定可以。突然之間,我覺得全身發熱,淚流滿面,身上充滿力量,如有神助般的飛快、毫無困難的,就騎完後面三分之二的山路,直攻武嶺,什麼陡坡、路面夾窄、強風、空氣稀薄都彷彿不存在了。
這個「合歡山經驗」,成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經驗。後來我面對聯考的失敗、當兵、重考、生命中的挫折。每當我想要放棄、絕望之際,「合歡山經驗」就告訴我,是的,靠我自己是不行,但是靠上帝卻是可以的。這個經驗,讓我面對困難,依靠上帝,不輕言放棄。這是我從單車學到一個重要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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