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2月13日 星期五

教會系列(三)—健康 (Health)

教會系列(三)—健康 (Health)
蔡茂堂 牧師

自從德國的教會成長學者史華茲 (Christian Schwarz) 於1996年出版《自然教會發展》(Natural Church Development)而掀起教會健康運動(Church Health Movement)之後,健康便成為基督教界非常熱門的討論主題。

健康本來是屬於醫學的觀念。世界六十一個國家在1948年4月7日於美國紐約開會,決定成立「世界衛生組織」(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WHO)時,便在其組織章程的前言中,對「健康」下了這樣的定義:
『健康是身體、心理、與社會的完全安適感,不僅是沒有疾病或虛弱。』
(Health is a state of complete physical, mental and social well-being,and not merely the absence of disease or infirmity.)

這個定義在六十二年來並沒有被更新,或是修訂。只是在2008年12月10日出版的英國醫學雜誌(British Medical Journal)社論,出現一篇由加達教授與歐格拉地(Alejandro R Jadad & Laura O’Grady)聯名著作的文章,探討如何定義健康的議題。他們並且在英國醫學雜誌網站開闢了一個專用的部落格,(http://blogs.bmj.com/bmj/2008/12/10/alex-jadad-on-defining-health/)
馬上引起全世界許多學者的反應。到2009年2月9日已經有34篇回應文章上傳。從這些回應文章的內容,我們可以看出,有關健康的觀念,至少有兩種不同的看法。

健康是終極理想盼望 (Health as Ultimate Ideal Hope)
這是世界衛生組織所提出健康定義的觀點。健康不應該只是消極的去除身體的疾病與虛弱。健康應該是積極的追求身體、心靈、與社會的完全安適感狀態(complete wellbeing state)。這個定義是無法用可操作定義(operational definition)來加以客觀測量(objective measurement)的主觀理想盼望。有人主張這個定義比較接近「幸福感」(happiness),而非健康。有人批評這種定義把絕大多數人排除在健康之外,不切實際。

健康是最佳現實適應 (Health as Optimal Real Cope)
這種主張的學者認為健康應該是能夠面對當前個體本身與環境的現實狀態作出最佳的適應。健康的要求是會隨著個體的成長階段、成熟程度、與殘障限制而變化的。健康是個體與環境之間持續性不斷變化相互影響與適應的動態互動過程(a continuous changing dynamic coping interaction process between an individual and the environment)。

這個新的定義,把世界衛生組織在六十二年前的定義,從靜態的狀態(Static State)改為動態的過程(Dynamic Process);從理想的盼望(Ideal Hope),改為現實的適應 (Real Cope);從兩分法的類別 (Dichotomous Category)改為連續性的程度(Continuous Grade)。在這個新的定義之下,一個因病被截肢的病人,也可以過著健康的生活。健康還包含有不斷成長與成熟的成分。

除了上述兩種不同的健康觀之外,最近還有學者指出,健康是一個很複雜複合體的側影(The Profile of a Complicated Complex),健康是個多向量且各向量間又會互相影響的複合體。世界衛生組織的定義有考慮到這一層面,除了身體以外,還要考量心理的向量,以及社會關係的向量。很遺憾的是當時並沒有發現,靈性的向量以及生態的向量也是非常重要的。

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的定義是:健康成熟的標誌是具有去愛與工作的能力(The two hallmarks of a healthy maturity are the capacities to love and to work.),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提醒,健康應該是我們努力去獲得的一個能力或資源(capability or resource),我們可以使用它來追求我們人生的目標。保羅說:「弟兄們,我以神的慈悲勸你們,將身體獻上,當作活祭,是聖潔的,是神所喜悅的;你們如此事奉乃是理所當然的。」(羅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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